【all铁】Tony•Stark是一个亿万富翁

*全程暧昧向

*时间线混乱

*七夕快乐！

Summary：如果金钱不能和情感等量代换，那么他一无所有。

1.

今天他醒的很早。

在经历漫长的熬夜实验后，Tony难得只睡了六个小时就醒来。

他保证自己的脑袋还是很清醒的，不过身体还是如实地酸疼着，明晃晃又沉默地提醒着时间的流逝。

反正都睡不着，Tony索性决定自己起来弄一杯咖啡。

厨房里静悄悄的，队长今天比预想的起的晚，不过这正合Tony意。

趁着豆子还在萃取，他无聊地欣赏起窗外的景象。

其实没有什么好看的，还是那些熟悉的建筑，Tony沉沉叹了口气。

他今天还能又一次站在这里，这已经足够幸运了。

他们经历了很多，内战，分裂，Tony曾经卖掉了这里，现在，他终于重新站到了这个熟悉的地方，他的队友们也都回来了，甚至还有新成员的加入，这一切放在一年前他是不会相信的。

但你看，命运总是喜欢开玩笑。

Tony走到了尽可能最高的阳台。

他并不想出去，即使现在还是清晨，夏天的热浪来势汹汹。聪明的Friday知道如何将室温调到最凉爽的程度。

他捧着马克杯站在那里看了很久。

今天的纽约还是阴沉沉的，仿佛是被巨人的阴影笼罩，空气都格外粘稠。

今天不会出太阳了，Tony想。

他久久的凝望城市的边缘，那些或高大或低矮的建筑层层叠叠，在微光中扭曲成蜿蜒的线条。

只有亘古不变的烟灰色的天空。

2.

“BOSS，Mr.Parker来了。”

Tony一上楼就看到Peter刚好扯下头套，看到Tony，他脸上不自觉地扬起大大的笑容。

Tony不自然地眯了眯眼，不知道是因为早上的阳光太过亮眼还是Peter的笑容太过灿烂，也许两者都有。

男孩轻车熟路地找到花瓶，扔掉昨天已经有些蔫了的花，重新插上带着清晨露珠的小雏菊。

Tony站在阳光里细细打量着Peter，男孩的脸庞已经不复从前的青涩，他现在越来越像个“大人”，只是对方那头依然毛绒绒的棕色卷发彰显着独属于那个年纪的魅力。在晨光中，每一缕被光透过的金棕色卷发，每一次弯曲，每一次晃动，都格外充满活力。

Tony想起了自己的这个年纪。

说实话，他有点记不清了。

日复一日的酒精，争吵，无休止的实验。他还记得在很多次party过后，他躺在自己，或者酒店的床上，看着天花板。Tony认为自己并不是喜欢伤春悲秋的人，只是他也有过一瞬间的恍惚，在最热闹的喧嚣过后，是否还有人在等待真正的他？不过他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有人接近他是为了名或利，他们也都是各取所需罢了。

也许是他停留的目光太久了，Peter似乎有所感应般地冲他咧开了嘴大笑，他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Mr.Stark，我今天排了好久的队终于买到街区最好吃的三明治了！我是说，也许我们能一起吃个早餐？”

Tony不忍心告诉这个年轻人自己已经吃过早饭了，这听起来太残忍。

“BOSS，我并不认为喝了一杯咖啡就早餐。”

哇偶，真不愧是自己的好姑娘，Tony面无表情地想。

Peter下意识地皱眉：“Mr.Stark——”

看着对方一副被抛弃的小狗样，Tony选择投降。

“老天，我会吃了它的，只要你别皱眉了，这看起来太像鸡妈妈…”

Tony猛地止住话头，他不想破坏这个难得宁静的早晨，即使他们都知道那个人是谁。

看吧，他总是会在不恰当的时机搞砸一切。

Steve，Tony默默地在心里叹了口气。也许说出来没人相信，他其实很看重这来之不易的关系，他试图努力展示自己的善意，也许Stark习惯了用金钱评估感情，他的一举一动都是在向对方展示自己的傲慢。

这顿早餐是在尴尬和沉默中度过的。三明治确实很好吃，温暖的食物大大缓解了胃里空荡荡的难受，Tony看着坐在自己对面默默啃着三明治的Peter，如果只丢下一句干巴巴的“好吃”实在是太轻飘飘了。

他决定将偷偷准备好的惊喜提前送给Peter，反正都是礼物，他过几天再准备一套就好了。Stark从不在这方面吝啬。Tony喜欢看到Peter笑着的样子，年轻人的活力就像早上的太阳，充满着无限可能。

3.

看着Peter穿着新战衣离开，Tony不自主地扬起一抹笑容。

经过Peter提醒，他才知道今天是七夕——遥远东方国家的传统情人节。他热衷在各种节日送给Pepper礼物，今天也不例外。

趁着下午天气晴朗，他开车去找了小辣椒。

进入SI，Tony有点恍惚。这么多年了，Pepper日复一日地将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条，这让他不得不再次感叹比起他小辣椒才是更适合管理公司的人。

新来的秘书告诉他Pepper还在开会，请他去办公室等等。

办公室这么多年其实也没有多大变化，桌子上仍然摆着那个讨厌的摇摆摆件。

当Tony再次撇着嘴将摆件固定好，身后传来了开关门的声音。

“你放过那个可怜的摆件吧，Tony”

小辣椒看似抱怨，反而好笑地看着这个地球上智商数一数二的男人和一个小小摆件斗智斗勇。

被抓了个正着的Tony毫不在意的收回手，抽了抽鼻子。

“hey，Pep，七夕快乐啊！”

他的女孩叹口气，却还是走过来温柔地搂住Tony：“所以你过来就是专门为我说这么一句话？”

她一如既往地抚摸着Tony的头发，感受温暖的手指划过发丝，Tony沉甸甸的脑袋贴在自己胸口，让自己的语气不由得又软了几分。

“当然不止，”Tony抬起头，直视Pep的眼睛。

“需要我再送你一副春吗？”

“Tony，实际上那是他在…”

“我知道不是春天的春什么的。”他嘟囔着。

“或者你直接从我账户里取钱就好，或者再买一条蓝裙子？你知道的，那和你的眸子一样漂亮。”

小辣椒又好气又好笑：“Tony…”

“你还记得那只兔子吗？”

小辣椒没有回答，她只是深深地凝视着Tony，用目光一遍又一遍地描摹男人的轮廓。他们已不再年轻，Pepper那头漂亮的金发已经掺进银丝，Tony最初棕黑色的头发也开始变成更浅的棕褐色。即使他们的眼神明亮，岁月的皱纹仍然不知不觉间爬上他们的脸颊。

“时间过得真快。”

“是的。”她低低地说到。

“如果我当年再小心…”

“我不再后悔了，Tony，那件事无论如何都会发生，只是…”这位叱咤商场多年的女强人哽咽了一下，“你成为了很伟大的英雄。”

Tony清楚这些沉默代表了什么，他只能徒劳地将Pepper抱得更紧一点。

“别担心，”Pepper怜爱地吻了吻Tony的脸颊，也闭上了眼睛。

4.

在基地的罗德接到的就是一个醉醺醺的Tony，老实说，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样狼狈的Tony了。

Tony在不停的絮叨，在跌跌撞撞地倒在沙发上时，罗德才听懂了他在说什么。

Tony说了很多，从他们的校园时光，一直说到今天，最后他看着罗德，以一种近乎祈求的目光看向这个在他十多岁就要好的朋友，小心翼翼地询问：“我真的是一个只会用打量商品的目光就衡量感情的一个人吗？”

罗德看着水杯壁上缓缓淌下的水珠，坚定地回答：“不，Tony，你不是那样的人。”

对方没有回应，已经靠着沙发睡着。看着Tony平缓的呼吸，罗德找来被子轻轻披到了他身上。

他没有想到Tony这么在乎，或者说这么在乎美国队长对他的评价。他也知道，在霍华德缺席的日子里，找到美国队长意味着父亲回归家庭，而今Tony终于能渐渐和霍华德和解，但美国队长给他留下的阴影却一直存在。

因为Steve认识霍华德，所以仿佛Steve对他的评价就是霍华德对他的评价。

Tony从来不是轻视感情的人——当然如果他是，他也许也就不会在意这个了。

优渥的经济条件使他有能力尽可能得到想要的东西，但他会一下子把所有东西全都推给你。

也许他确实不符合世俗定义的对一个人好的标准，但也总能在他成堆的礼物找到他埋藏的，带着他骄傲的心意。

他知道Tony当初修建复仇者大厦的时候是亲自设计的；给Peter的每一套战甲新增的功能是他曾经遇到过危险却没能拥有的；他给自己的战甲，从最初的Mark2到现在的战争机器，包括腿部的保护，Tony知道他需要什么。

他不说，不代表他没有。

就像很久很久之前，自己带回来Mark2时上校说的，如果不是Tony解除了那么多层禁制，他不可能穿走Mark2。

也许Tony爱着的每一个人不会全部爱着他，他还是会有很多很多的爱。

Tony•Stark他值得。

他一直相信这个。

那么如果情感能和金钱等量代换，Tony•Stark永远是一个亿万富翁。

彩蛋：

即使在多年后，在那个金红色的身影永远不会再次出现在纽约上空之后，罗德仍然相信着。

就像他一次又一次询问自己，哪怕知道选择和Tony站在一起，自己的脊椎会受伤，他还是会坚定地选择这个结局。